《鳥》的排練照。高尚攝
夜鶯舞姿曼妙，琴音悠揚婉轉，戴勝鳥轉圈走路的樣子像極了傳統戲曲中的丑角……國家大劇院最新制作劇目——古希臘阿里斯托芬喜劇《鳥》近日在舞美繪景間展示了兩段“云中布谷城”發生的小故事，現場的觀眾得以一窺全劇有趣的風格。
《鳥》是國家大劇院制作的第80部劇目，也是唯一一部古希臘戲劇作品，由著名導演羅錦鱗和女兒羅彤聯合執導。作為“喜劇之父”阿里斯托芬的代表作，《鳥》是一部以神話幻想為題材的喜劇，有著簡潔、夸張、幽默、機智、滑稽和諷刺的風格，對后世喜劇影響深遠。阿里斯托芬通過“鳥”這個載體，向世人宣揚了對原始農耕社會的向往，鞭笞了“文明世界”里的貪婪與腐敗，甚至調侃了所謂的天神。雖然是兩千多年前的作品，但今天依然有著現實意義。
在羅彤看來，這部戲與中國傳統文化亦有相通之處，“阿里斯托芬的浪漫在于，他最終讓人與鳥融為一體。這是人與鳥的和解，更是人與自然的和解，就連天神也不得不屈服于這偉大的力量。而這種力量，正是我們東方認知世界里‘天人合一’的最高境界。”
古希臘戲劇更為人熟悉的是悲劇，喜劇則很少見諸于舞臺。羅錦鱗說，上一次國內演古希臘喜劇還是11年前他在外地執導的一部戲。從古希臘到現在，許多人都覺得悲劇更高級。但羅錦鱗認為，“其實喜劇更難演，喜劇表演中的荒誕與夸張，需要演員有高度的信念感，才能認認真真地演出夸張的戲份。”而在《鳥》中，許多演員還要面臨另一個難題，如何在舞臺上展現鳥的形態。讓導演敬佩的是，國家大劇院戲劇演員隊的演員們，白天在另一個劇組排一整天的戲，晚上又繼續挑戰高難度——開始《鳥》的排練，卻沒有一個人喊苦喊累。“因為他們是真正的熱愛戲劇事業。”羅錦鱗說。
讓羅錦鱗擔心的是，他平時是一個很嚴肅的人，不知道最終能不能將這種幽默感傳遞給觀眾。從展示片段來看，幽默似乎并不是問題。原著中詩化臺詞依然保留，同時又有許多臺詞被轉化為現代語匯。演員的臺詞既有抒情詩，又有現代人喜歡的說唱，一個個“包袱”拋出來，讓觀眾會心一笑。據悉，該劇將于4月26日至5月2日在國家大劇院小劇場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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