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材的特殊決定了創作的高難度,消除專業知識和藝術創作之間的鴻溝,對于航天題材劇集的創作而言極為關鍵。
今天(4月24日),第七個“中國航天日”,此時距離神舟十三號載人飛船返回艙成功著陸剛過去一周時間。
電視熒屏之上,已播的《那些年,我們正年輕》《理想照耀中國之望星空》等作品都將視角對準航天事業,展現其波瀾壯闊的發展歷程。
新近一部航天題材劇集是由張蠡執導的《問天》,首輪播出已收官。劇集講述了在1996年長三乙發射爆炸、衛星返回失利等接連打擊下,一群青年航天科學家在老一輩專家的帶領下,攻破層層科研難關終獲成功的故事。
題材的特殊決定了創作的高難度,消除專業知識和藝術創作之間的鴻溝,對此類題材而言極為關鍵。
故事里的“中國航天人圖鑒”
載人航天、嫦娥登月、天問探火……中國航天事業不斷超越,一代代航天人正用一個個堅實的腳印,將飛天夢想筑成現實。
從中國航天故事中獲取素材,有著無數的創作寶藏,但如何選取事件、如何鎖定時間線、如何準確而藝術化呈現,都是航天題材劇集要回答的問題。
從長三乙發射失敗,到實現載人航天、導航衛星組網,再到一路奔月探火,《問天》展現了中國航天事業從篳路藍縷以啟山林,到櫛風沐雨砥礪前行的圖景。在日前舉辦的劇集創作研討會上,中央廣播電視總臺影視劇紀錄片中心副主任申積軍提到,“劇中通過理想與現實之間的相互碰撞,讓觀眾真切感受航天人的攻堅克難精神。”
“這是一部回應時代關切的作品”,浙江省委宣傳部副部長、浙江省電影局局長葛學斌認為,《問天》通過跌宕起伏的人物命運、相互承載的人物關系、振奮人心的故事結局,將三代航天人的典型事跡進行濃縮及藝術化處理,描繪了一幅溫暖勵志的“中國航天人圖鑒”。
以人物帶故事、以小切口帶大主題,是此類題材創作的主體思路。在主旨創作框架下,每部劇又呈現不同的特色與質感。
比如,《那些年,我們正年輕》塑造了軍人后代張利軍、富家千金陸若文、留蘇歸來的向晴等一批年輕人的形象,通過他們的義無反顧和激情斗志,串聯起一段鮮活細膩的航天歷程。《理想照耀中國之望星空》以航天員鄧清明和女兒鄧滿琪的故事為原型,借由兩代人最為樸素的情感故事,展示中國航天事業的騰飛和航天精神的傳承。
在原總政藝術局局長汪守德看來,“紀實性”是《問天》的突出特點:劇集對航天之路的發展軌跡加以清晰描繪,將其中的艱難與曲折展現得淋漓盡致,“航天之路的奧秘是鮮為人知的,這種揭秘性無疑增強了劇集的觀賞魅力。”
例如劇中出鏡頻率很高的東風航天城,它是“酒泉衛星發射中心”的所在地,是我國建立最早的運載火箭發射基地;又如劇中經常會有關于運載火箭發動機實驗的講述,而這些實驗大多都要在專門的發動機試驗場中進行。
《文藝報》編審、藝術部主任高小立說,“《問天》濃墨重彩地書寫了航天人的情感,而在塑造人物的過程中沒有抽離行業本身,每個人的情感始終與航天事業相互交融。”
重大題材輕巧落地
時間跨度大、專業領域多、人物把握難、拍攝難度大……這是航天題材作品常遇到的難題,而難題解決好了,恰又會是劇集亮點。
《理想照耀中國之望星空》的秘訣在于對專業領域進行大量嚴格考證:不僅邀請專業航天員作為顧問,還仔細研究并核實航天事業在各個時期、地點的變化,最終呈現出一集充滿“動態”質感的作品。
為了更好地平衡專業與藝術之間的關系,《問天》在創作上采取了“將科學知識戲劇化”的創作方式。
首都師范大學文學院文化產業系副教授徐海龍談道,第一,劇中設置了一部分“科學人”的角色,還有一部分偏“社會人”的角色;第二,劇集用關鍵航天技術攻關的情節和事件來展現角色的光彩、命運和人際關系。
從“科學人”和“社會人”這兩個人物陣營出發展開講述,科學知識與人物性格雙向驅動,科學知識不再高冷,成為作品之“鈣”。
航天題材劇集,畫面呈現有難度,也有特點。《問天》采取多線交叉進行敘事,劇中空鏡頭的運用也給觀眾留下比較深刻的印象,大漠、胡楊、落日、藍天、太空,以及酒泉、西昌兩地的發射場景等作為有效鏡頭語言,增強了劇集的藝術質感。
《問天》片段。
開放性是《問天》的另一突出看點:劇中不僅勾勒出航天人的奮斗歷程,還寫到了地方民營企業的貢獻,同時融入了同國際衛星組織以及一些國家的交流與較量。
“如此,既增加了敘事的維度和思想的容量,也讓我們對航天人有了更為立體和深層的了解,開闊了視野。”汪守德說。
隨著航天事業的蓬勃發展,航天題材影視作品也在一次次“問天”中創新著,以影視藝術的特點反映科技之美,實現歷史與藝術、科技與情感的自然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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