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最近的工作和生活時,賈乃亮給了一個完全出乎意料的答案——“失業”。這并不意味著他不忙碌,而是他內心一直渴望著更大的演戲空間。出道20載,《女人不哭》中多面轉變的章子華、新《拿什么拯救你,我的愛人》里伸張正義的完美律師韓丁、《當婆婆遇上媽》中的外強中干的陳大可、《離婚前規則》里認清現實并辛苦拼搏的王明軒、《空降利刃》里睿智堅強的特種兵張啟,他塑造的個性鮮明的每個角色都為他奠定了較高的大眾認知度。除此之外,今年他在直播帶貨的賽道里也得到“抖音電商作者精神卓越個人”的獎項肯定。而此時的他站在多道發展的中心仍然保有年少的沖勁和時刻的躍躍欲試。
“我現在已經非常不在意我到底是不是要演男一號了”,番位的高低、名字的前后、片酬的多少早已不是他考慮的范圍。“我考慮的是我自己對角色有沒有激情,有沒有創作欲望,我能不能給這個角色賦予新鮮的靈魂”,作為演員,他的存在價值的唯一判斷標準是角色塑造的意義和觀眾的肯定,更希望別人說自己演的那個角色真好,可能戲不多,但與本人反差特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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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演員這條路奔襲多年,對于職業生涯的劃分標準,他更看重年齡,而不是興衰——演藝行業的興起與衰敗永遠不能定義演員,年齡才是行業階段的刻度線。年輕的時候要演年輕階段的戲。到了青年,要演一些創業的劇。歲數增長至中年,就要演一些有閱歷的人生的角色。“演員沒有小角色”,每一個都有血有肉有故事。
年齡相近帶來的是與角色自然的共通感,他與待播劇《創想季》里飾演的于芃鉞就很相似。該劇講述一群青年大學生畢業后進行自主創業,從默默無聞打拼到最后獲取成功。“他跟我很像,我也是這么出來的”,從自己經歷中抓取相似感官碎片填補進角色,樸實和簡單通過相疊累積演繹,傳達出來的情感更為直接。
在賈乃亮身上,從未看到過“瞻前顧后”,只有“勇于嘗試”。演戲、配音、主持……他并不將自己框于方寸之地。而“等待”是每個演員的必修課。在等待機會來臨之外,他將基于興趣的嘗試目光瞄準直播帶貨。頗具商業嗅覺的他感知到直播購物已經形成一種生活方式,而他選擇接納與觸及。
面對一些外界的質疑,他從容地坦露心聲:“我要給自己兩手準備,當我去等待一個好的角色和好的戲的時候,我還要做別的事情,我不能永遠吃老本在家里坐著等別人給我發短信”。直播成為了支撐他的第二個職業和一個力量,“人不能光靠一條腿走路,當市場不夠好的時候,我能在直播中創造自己的價值,它也為我的演戲奠定基礎”。
強適應能力和不輕言放棄的性格讓他在競爭激烈的直播市場中激流勇進,從“進場”到適應再到領先,他用短短的兩年時間成為抖音帶貨的精英。對于現有的成績,他輕輕搖著頭,“我到現在也沒有覺得自己做的到底有多好”,他將跨界成功的大部分群眾基礎因素歸結為前幾十年演戲的積淀,“拍了四十多個角色,大家認識我了,也都覺得這孩子還行,沒犯過啥大錯誤”。
他最長的一次直播長達15個小時,全程站著,沒下桌,也沒上過廁所。極佳的狀態和觀眾的熱情幫他抵擋了身體上的疲憊,因為一句“大家都愿意看”讓他得到了極大的成就感。回顧那場15個小時連播的狀態,“不累”是他的搶先答復,隨即他忖量著又糾正自己道:“也不是不累,可能是累過頭了”。跳躍在興奮上的疲勞讓補睡二十幾個小時的他三天依舊沒緩過勁。
時間的流速在賈乃亮這里呈現曲線具象變化,時快時慢。周邊人一致的想法是他的外表仿佛定格在時間中,沒怎么變。而對于他來說,時間的前進也讓他對自己的角色定位有所改變,自己不再符合某些青春的追求酷帥型角色。他在父母和孩子身上看到了“瞬間”,生活上的陪伴總在追趕著父母的年邁和孩子的成長,為此他一遍遍發出“時間過得慢一點吧”的渴望。
而他只有在真正放松的時候才感知到時間的慢速。二十幾年間穿插的斷斷續續的幾天休息時間頻率讓他一直處于精神相對緊張的狀態,“不工作就沒有安全感”成為了他的一個信念,腳步并沒有停下過。當某個瞬間,那一眼偶然落在窗外景色,朝升暮落,舒適感灌滿了他的體內,最終他放慢身體的感知,沉浸于此。
“我既享受當下,同時也憧憬未來。”
演戲一直是他的首選,是生活最重心的一個部分。他未來想嘗試群像戲,“我真的特別想演像《人世間》這樣的劇”,而影視公司老板的責任讓他一直心懷著一個幾年磨一好劇本的規劃,“將來我寫出一個好劇本,請大家伙一起來演,而我可能只演其中一個小角色,適合我的就行”。這份希冀是他給自己后半生定下的一份早有答案的試卷。
屬于他的人生最精彩的階段永遠不會是“現在”,也不是在舞臺前,而是屬于他特別熱愛的真實的生活。極度感性和付出型人格在某種程度上給他帶來了些許的疲累,但他依然能從帶給別人快樂中得到更多的幸福。我是一個熱心腸,私下朋友真的很多,別人需要我時,我基本上都會幫忙”。
夢想的實現并不急于此刻的一分一秒,而是在層層地積累中躍然升起,“人總要能在適當的舒適圈創造價值的同時,敢于去嘗試不同的新鮮事物”,因此他的人生精彩總在下一段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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